【從「時間之窗」對望彼此:藝術家楊忠銘讀《時間》】

藝術家楊忠銘受邀,以自身的《時光的文件》展覽中所展現的時間觀念導讀大塊文化最新出版的《時間》繪本一書。兩位創作者互不相識,但卻同樣的在異時異地提出對於時間的想法,雖然看似巧合,但兩位創作者將看似平常的生活卻將它活的像夢一樣卻一點都不是偶然。身為讀者,我在導讀會中不僅讀了新書,也像再次回到楊忠銘的《時光文件》展覽現場。這篇記錄是希望帶領更多當天無法到場的讀者一起進入對於時間的提問脈絡中,翻看繪本,也檢視日常。
紀錄:陳培瑜

不只是繪本導讀的導讀會

「時間是什麼?」以廣泛的對於時間的提問和釋疑的角度,李炡昊(Jungho Lee)在《時間》繪本中,給了讀者最直接的提問。但是藝術家楊忠銘則在導讀會的一開始就不拐彎抹角的問在場的所有讀者:「對你自己來說,時間是什麼?」他認為,每個人的每一天都是習慣以被切割成片段的時間為單位在生活著,但我們有問過自己時間是什麼嗎?以母親的角色來說,時間或許是依著家庭生活和孩子的作息來建構的。但不論是什麼,每個人都一定得面對自己的想法,好好問自己關於時間的意義。

此外,楊忠銘也提及在這場導讀會的準備過程中,看著李炡昊(Jungho Lee)的繪本,連結到艾雪(M.C. Escher)的作品時,他發現不同的藝術創作者在不同時空背景下意外產生的關連非常有趣。而他自己身為一位創作者,透過時間之窗去看另一位創作者提出對於時間的看法,也是他身為讀者的樂趣,理應值得與更多人分享的。

楊忠銘認為自己在這場導讀會中,除了是以藝術創作同路人的身份來解析李炡昊(Jungho Lee)的作品,也將以一位資深讀者的身份來分享閱讀的樂趣。因此他說:「李炡昊(Jungho Lee)在這本書裡的手法,像是一位以緩慢的腳步在畫面上來回踱步的行者,以冗長,細緻的手法去舖排內容。而身為讀者,我們是否也能感受其間,並且也願意跟隨著作者的引導,在看似無所求的創作中,看出不簡單的創作高度?」

在大自然裡看見時間

於是,跟著楊忠銘的導讀腳步,在《時間》封面上,只見鬧鐘裡的數字散落一地,「時間」怎麼了?

與其回答這個問題,楊忠銘則透過照片帶領讀者回到2019年他在台北及巴黎的「時光文件」 展覽。

在展覽中他曾邀請觀展者共同思考:「在手錶上、手機上、時鐘上,也就是所有的時間工具上,我們是看到時間還是看到數字?」
「當然是數字,時間怎麼可能看得見?」這是大部份人的回答,直接又明白。
「因此,假若拿掉了數字,拿掉了工具,我們要如何看待時間?又或者我們要如何看到時間?」楊忠銘再進一步提問,回到《時間》的封面上。
「光影!細看封面的光影顏色,其金黄的天色,會是清晨也可能是黄昏。」所以楊忠銘提醒我們,《時間》裡所要討論的「時間」在封面上就已經揭露了第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沒有了大家習慣的工具,我們可以卸掉制式的方法,讓我們自己看到時間的本質嗎?」也就是說,其實在大自然中,一直都有時間流逝的痕跡,只是我們實在已經太習慣透過工具和數字來認識時間,而忽略了最重要的自然本質。

這是導讀會中的第一個練習。楊忠銘認為,在相對單純的畫面和展覽上,所能觀看的圖像語言更少的作品中,讀者究竟要如何讀懂創作者的心思?而作者雖然有更細緻的手法來舖排出畫面的光線和所有的物件,但是隱藏在其中的秘密,又要如何慢慢引導讀者看見?創作者與閱讀者的對話,於此展開。

數字可以指出時間,但時間是數字嗎?

2019年底在巴黎的展覽中,楊忠銘發表的全新作品「戀人的肖像」中,他拆解了報時咕咕鐘,只留下機械核心本體和只能往前飛出卻無法咕咕叫的機器鳥。他像是為我們揭開了時間神秘的面紗,讓人看見時間的流動是如何運作的呢?對於站在作品前的我們,這更像是直指時間的本質,我們該如何思考呢?

從楊忠銘巴黎的展覽再回到李炡昊《時間》一書內頁的書名頁,楊忠銘提醒我們觀察並且進一步思考:「原本應該為我們工作的報時小鳥不見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兩位創作者都剛好以報時小鳥做為與時間對話的素材?」

楊忠銘溫柔的提問繪本導讀會現場的讀者:「這是意外的巧合,還是創作者共同都在思考的問題?」身為藝術創作者,這幾年楊忠銘更專注在自己的作品上。但是,過往十年的美學生活教育推廣工作的累積,比起一般藝術家他更能知道如何用精鍊卻生活化的字詞協助一般民眾接近藝術創作。因此楊忠銘的提問,雖然直指核心,但卻不令人感到不快。

他繼續說著:「其實不論是誰的報時小鳥作品,都像是在回應《時間》一書封面上的提醒。我們一般人對於時間的信賴和刻板印象,就在這些人造報時工具消失的同時,是否也有機會放掉它?能否連結回遠古的可能性?」但是,直接站在如此強而有力的提醒面前,讀者如我,真的放的掉嗎?失去了依靠的不安全感又該如何找到平衡?

不待讀者多加思考的喘息空間,楊忠銘繼續分享了時光文件展覽中的「海潮之聲」,在這件作品的物件中,他把老時鐘上的指針拿掉了,只剩下數字的鐘面上,關於時間的任何線索都沒有了。但鐘擺依然在動,也就說時間依然在走,因此沒有指針的時鐘雖然仍能看見時間的移動和流轉,只是看不見我們所熟悉的數字。另一件作品「靜默之語」提示了我們可以學習透過觀看大自然而知曉時間的移動,像是月亮,影子,潮水⋯⋯等等。如同繪本《時間》中「曾經歷過多少時刻?」的這一頁,作者提出的問題還是指向同一個方向,也就是當時間的工具卸除了,應該展現的是另一種觀看時間的可能,也就是滿天星斗所展示的時間觀。


再一次,讀者在楊忠銘的時光文件展覽及李炡昊的時光繪本中,看見兩位創作者都像是另類的鐘錶師,為我們所製作出來的是無形的報時機器,並且致力引領讀者用感知和感受去意識到時間,而不只是透過數字。於是我猜想,這兩位創作者其實是一直想要把問題再交給讀者去思考,讓我們在感到不解的片刻,因此有機會在平日視為理所當然的空隙中,找到思緒開始鬆動的入口?無論我們的意願和能力是什麼,導讀會進行至此,關於自身與時間的扣問,我怎麼覺得已經有種回不了頭的感覺,不得不勇敢的對自己提出疑問的時刻真的就要來臨了嗎?

非線性的時間觀念

繪本《時間》「我們了解的少之又少」的這一頁,李炡昊藉由畫面上的梯子暗示讀者他把時間立體化了,有人可能感到疑惑,時間難道不是線性的嗎?

於此,楊忠銘有他的解讀,回看時光文件展覽的「時間的漣漪」。

為什麼會有這件作品呢?當時展場中地板上有一片鐵板,楊忠銘翻開看才發現鐡板底下是個一個不知道會通到哪裡的逃生梯。他覺得在這個展場中面對不可改變的物理空間,垂直向下的結構似乎向他展現了另一種面貌。於是他將時間的元素賦加其上之後,以大理石台座搭配了十二片玻璃,讓觀展人由上往下看,透明的若隱若現的空間,可以看見逃生梯一直往下,只是看不見盡頭,也看不見去哪裡。

據此,兩位創作者再次展現了對於時間的另一個提問。那就是:「很多時候我們都覺得時間是線性的,但是時間有可能是垂直的嗎?或是一層又一層的?此刻的現在在這一層,過往又在某一層⋯⋯未來則又是另外一層。」一旦有了這種對於時間的全新詮釋,也就是用空間的概念來談時間,我們就又會發現人類對世間萬物的真確認知其實是少之又少,或者是說永遠都還可以再想得更多、問得更多。

導讀會至此的討論我更加確認,藝術創作者於我們一般人而言,或許不是應該提供答案的人,而是為我們提供更多問題,讓我們以此為思考起點。這些問題,更像是藝術創作者欲言又止的部份,只是藉由作品的創作帶領讀者去思考的更多更遠。但終究,思考的責任,當然又得回到讀者自身!

除了非線性的時間觀之外,繪本《時間》也展現了「魔幻寫實」的創作企圖。像是在「或許我們置身在相同的地點,卻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這一頁畫面中,展現的是超越了時間的限制,白天和黑夜同時在畫作中出現了,作者呈現了不同時間的不同空間,但看起來又像是在同一個房間裡的空間,這種在美學上是一種魔幻寫實。李炡昊在前一本繪本中就運用了,而在這一本全新作品《時間》中,則是大量的運用了魔幻寫實的手法。

無法理解的時間所指涉的是什麼?

「魔幻寫實主義」是由德國文藝批評家佛朗次‧羅(Franz Roh)於1925年所提出的。在其《後期表現派:魔幻現實主義,當前歐洲繪畫中的若干問題》書中,他以「魔幻寫實」詮釋德國後期表現主義的繪畫風格,其所展現的是一種變動又恆常、存在出現又消失、真實與魔幻空間並存。

以此視角進入李炡昊的《時間》中「無法理解所有事物」的這一頁,讀者就能找到可解讀的方向了。例如,這頁所提出的問題和畫面,確實令人乍看之下無法理解,楊忠銘再次提問:「難道時間的停止是因為沒有指針嗎?又或者說時間會因為沒有指針就停止了嗎?如果桌面的木紋原本是直的,而這些鐘展現了順時針的扭轉力道,就像我們在轉懷錶上的發條一樣。讓我們看到了時間可能造成的影響,讓我們透過更巨大的畫面和轉變看見時間的轉變。」那麼,讀者在這頁畫面中,感受到的時間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或許真如楊忠銘在從事創作時所想的是:「把工具上的數字抽換成作品,但是大家又能看見時間、意識到時間,而不只是只能由數字來看見時間。」李炡昊則是透過魔幻寫實的畫風把看似沒得商量一直往下走的時間變得柔軟了。因此我們或許可以再給自己出一個難題:「每一分鐘每一天我們所經歷過的時刻是如何度過的?」楊忠銘的提醒再度直指核心。

繼續翻讀繪本,「然後又會在某一刻恍然大悟」、「失去了多少就填補多少」這兩頁。讀者能夠恍然大悟的主題是什麼?失去的又是什麼?李炡昊繼續在書裡提出不容易回答的問題。繪本裡接連兩個跨頁畫面的舖陳,對於時間的提問,讀者得以從理性思考層面拓及感官層面,於是可以看見書頁上的紅酒和微風吹拂的天空,讀者就有機會用「感官」來和時間做連結,用「觸覺」和「嗅覺」「味覺」來感受時間。

但是,時間真可能被「嚐到」「聞到」和「觸摸到」?感官式的對於時間的扣問,作者李炡昊所要提醒的又是什麼呢?

再回到繪本「經歷過多少次季節更迭才會明瞭」的這頁,接續由前而來的開放式引導,這一頁更像是希望讀者再往前,繼續與書本前的自我對話,因此畫面上只有一個人的存在。他面向大海和天空,沒有邊際,不知道在想什麼?讀者在面對此番風景,如何感受?如何連接回自己的內心?楊忠銘認為背對讀者的畫面是一種邀請,讓讀者沒有負擔沒有壓力的往自己心裡去問去想。

時間飛逝不復歸來的感觸

接著再往後看,「在你內心深處的陌生角落」這一頁畫面上方是白天,下方是夜晚,但是卻放在同一個畫面中?這樣的舖排像極了The Empire of Light(1950--1954)by Magritte。楊忠銘也認為李炡昊是以溫柔的方式去對讀者提問:「什麼是時間?讀者有沒有看過這種景色?」如果用作菜比喻,這位創作者端上桌的盛宴標準是協調的,溫柔的,浪漫的,安靜的,緩慢的。


對於時間的這麼多思考,作者李炡昊究竟要帶領讀者前往何方?像是為了回答這個問題一般,導讀會中楊忠銘分享了他自己的「無言歌」作品,其所表現的是人在戀愛或是失戀中,強烈的感受到時間的移動。也就是說,特殊的生活片段帶來的對於時間的特殊感受,似乎用「感官」與之連接,會讓讀者更容易理解時間所可能帶出的不同面向。

「發現很久很久以前沉睡的」的這一頁也是典型的魔幻寫實,不然高山美景怎麼會出現在房間裡?但是在美學的型式上,把同一時間點的兩個空間放在一起,而且與牆上的光影是同時存在的,這樣放在一起卻不突兀不衝突,繪本作者的表現手法是合諧的,但是卻會挑動讀者去延伸思考,而這當然也是魔幻寫實的創作特色。

「無人曾觀看過的世界」為什麼鐘面上只出現三?再度找到艾雪的Puddle(1952)的這張作品,在這張圖上有三個層次,第一層是路面及其腳印,第二是水面的,第三是透過水面所看到的倒影;所以用這個邏輯來看李炡昊「無人曾觀看過的世界」,也展現了類似的精神。但是李炡昊更直接以只剩下一個在時鐘上的數字做為提醒。為什麼呢?原來錶面上的3在倒影裡也是3而且還在同一個位置,楊忠銘說:「這不就是無人曾觀看過的世界嗎?」以此來看,讓楊忠銘想到,「可能大家會說創作者很奇怪,為什麼去在意這些微小的事情?可是藝術創作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啊!」

「或許有一天,明天再也不會來臨」的這一頁再次往細節裡看去可以發現雖然聽不到鐘聲,但看到傾斜的鐘鼓,聲音就在無形中出現了。這可以看出在創作領域中,李炡昊的認真和挑戰自己的企圖心,他所要給予讀者對於時間的感受是多麼深沉了。

火炬這頁寫道「沒什麼比現在更重要了」,這一頁雖然沒有看到火的起點,但是好像都能知道是時鐘的核心所射出的火炬,而且直指人的正面而來,有光有熱有味道有聲音的火光的熱。這像是一種「時時刻刻」的提醒。

提醒什麼?

在日復一日的生活壓力下,書本前的我們對於時間的移動可能已經無感,因此一旦時間變成燒融感的壓力直逼而來,那我們對自己的觀感和生活態度會不會又不一樣了?這是一種創作者的觀點和對於讀者的提問。

水光瀲灩的畫面這頁「因為一切都在你心中」看似畫中人物是走在「海邊」,但細看之下才知道其實她是走在水上。但是因為我們都有走在沙灘上的經驗,因此我們是用自己認識的框架去對應眼前看到的內容。這種用已知的世界觀去套用在未知的想像上,並且賦予定義,人們看待時間就是如此。

其實,人類一直想用已知的方法去架構未知的可能,楊忠銘認為多數的創作者會知道這可能是一種徒勞,但是創作者在追尋徒勞無功的過程中,會產生出美麗的作品,就像唐吉訶德在做的事情一樣。雖是如此,仍不減創作者想要透過創作說出世界觀的熱情。以此看待李炡昊的創作,若把他的文字和圖畫各自分開之後,所傳達出來的氣質又不一樣了,李炡昊在連續兩本繪本創作中都展現此一企圖心和能力。至此楊忠銘也提醒導讀會裡的也同是創作者的朋友們,「至於以圖像為主的創作者,有沒有可能用視覺的方式呈現出來,就是用畫筆來寫一首詩?」作品中能否呈現獨特的觀點,因為畫的美畫的好看,一點都不難,但觀點才是最困難的。

多元的時間觀

導讀完整本書之後,楊忠銘再帶大家回到「蝴蝶頁」。其所引用的是著名的艾雪的《循環》。艾雪在藝術史上在於為世人帶來了錯視的邏輯,擅於在作品中建構奇特空間,並藉著作品帶領觀者遨遊於非現實的世界。

而這個創作的方法在李炡昊《時間》的蝴蝶頁中,或可視為一種閱讀象限的拓展。一般來說,書本是一個線形閱讀的過程,一直翻向下一頁,就像是走向未來的下一刻,時間一直在往前走。這也是一般讀者最容易理解的時間觀。

但除止之外,依照楊忠銘的解讀,李炡昊還想用「錯視」的提醒,讓讀者想像另一種時間的軸線,也就是把書上下顛倒反著讀!因此在楊忠銘看來,作者想談的是另一種時間的結構,而蝴蝶頁的設計則提供了這個可能性。

像是「曾歷經過多少時刻?」這一頁上下顛倒之後,時間像是倒流回來了,從原本逝去的時間變成了另一種移動方法。又像是「無法理解所有事物」的這頁,有指針和沒有指針的時鐘上下顛倒之後,時間的解讀是不是又有產生了不同的可能?還有「經歷過多次季節更迭才會明白」則更可以看出上下顛倒之後,倒影變成主角,女人變成了女孩,成人與孩子之間的轉換,也得以看出時間的痕跡。

除了上下顛倒之外,時間有沒有可能是跳躍性,而不只是線性的。細看作者的文字,讀者可以試著跳頁朗讀,每一句文字看似是斷句,各自獨立,讀者讀起來有一種可能是可以跳躍的。像是「回到未來」電影所展現的時間觀一樣,讀者可行指定將要前往時間的何處。

把《時間》繪本解構至此,楊忠銘再次提出問題:「如果我們真能從「時間之窗」對望彼此,那窗外,會是真實的世界?或是虛構自經驗與想像的投射呢?」「對你而言,「時間」是什麼呢?我們又該如何「把握」時間呢?」

時間的命題,許多藝術家都曾經提出不同的看法,不論是文學,音樂,藝術⋯。創作者在自己的作品裡都不是描寫真實存在的世界,但卻是創作者的樣本,而透過這個樣本,卻是創作者想要前往的世界,因此真實究竟是什麼?
對讀者來說,時間是什麼,生命無限,沒有人知道什麼是最後一天?人常說要把握時間,但究竟什麼是時間?因為沒有絕對答案,那讀者就要去想對自己來說時間是什麼。

最後,他以時光旅人姚仁恭在廣播上的台詞做為小結。「茫茫人海,只有與你有緣的人才會出生現在你的生命裡,而我們最常疏忽的卻都是我們身邊的人,所以不要把你身邊的幸福當作理所當然,不要抱怨老天特別安排讓你茁壯的挫折。要知道幫助別人,才能得到快樂,生命才有意義。人生的意義不是追求你有多幸福,而是別人因為你變得有多幸福,幸福往往不是因為你抓到了什麼,而是你放掉了什麼,但是永遠不要放棄你心中的夢想。」

想著夢,夢裡也要一直想

在結束前,楊忠銘以自己喜歡的一段文字送給現場的讀者。

也因為現場還有十多位讀者本身也是創作者,楊忠銘再次溫柔的提醒,李炡昊用繪本的形式做了極好的創作示範,尤其是從上一本《漫步》之後,他認為李炡昊的創作能量和企圖心都有極大的前進,而這也是為什麼他願意接下這場導讀會的原因。也就是說身為一位專業讀者,楊忠銘像是打開魔術師的寶盒一樣,將他自己和李炡昊的創作秘密,娓娓道出。至於這樣是不是也能鼓勵出更多更好的創作,當然還是要「修行在個人」,畢竟知道了師傅的秘密,也不保證就能做出跟師傅一樣好的創作啊!

徐林均攝影


徐林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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